玫瑰盐水泡桃木

人生苦难多,且当纵行歌。

【ggad】《流动的盛宴》

改编自美国作家海明威同名作品《流动的盛宴》第35节至49节。因为原文实在太像cp文了。

我这个算套作(作弊,该打)然后就不署名了

康康就好勒

醉酒梗 生病梗


Summary:在这个雷雨夜喝醉酒的阿不思像个三岁孩子,像只濒死的蝴蝶。


1.
外面的雨声听着乱糟糟的,偶尔还响一两个雷。阿不思开始和我谈论有关我魔法的事情,而我就不再听他说什么了。每当有人当着我的面赞美我的天赋如何优越都会使我感到恶心,我就凝视着他和他脸上那副快要死去的惆怅神色,心想,你这个骗子,拿你被束缚的自由来哄骗我。我曾看到过一营士兵倒在大路上的尘土里,其中三分之一快要死去或者比这更倒霉,但他们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可全将归于尘土,而你跟你这副注定快要死的神色,你这个骗子,却靠着你的即将死亡来维持生活。现在你想来哄骗我。别骗人,你就不会受骗了。梅林却并没有在哄骗他。我很吃这一套,并渴望把他解救。
“我认为我的理念不一定会成功,盖勒特,”我说,用我自己的名字来称呼他,这使我感到有趣,“何况,盖勒特,这样做也不合乎道德,盖勒特。”
“真奇怪,我们两个同名,是不是?”
“是啊,盖勒特,”我说,“这是一个我们俩都必须不辜负的名字。你懂得我的意思,对吧,盖勒特?”
“我懂,盖勒特,”他说。他带着温柔的英格兰人风度给予我完全的理解,还展示了他的魅力,


2.
有野心的巫师与真正好的对魔法世界的领导是当前我们最缺乏的东西。当然,这也存在着如何追求更好的利益的问题。


3.
他的才能像一只蝴蝶翅膀上的粉末构成的美丽图案那样地自然。但在有一个时期,他对此不比蝴蝶不了解它的翅膀所了解的更多,他也不知道这图案是被什么给磨损糟蹋的。尽管后来他意识到了他的双翼受了损伤,并了解它们的构造,于是学会了思索,想再借着风华炫耀美丽,他也无法飞行了,因为他对飞翔的爱好已经消失,而他只能回忆往昔和我在一起时毫不费力地飞翔的日子。


4.
阿不思当时看起来像个孩子,一张脸介于英俊和漂亮之间。他长着深红色的波浪形卷发,圆润的额角,一双温顺而友好的眼睛,一张嘴唇很红、带着英格兰人风度的纤巧的嘴,如果长在姑娘脸上,会是一张美人的嘴。他的下巴造型很好,耳朵也长得很好看,还有一只漂亮的鼻子,几乎可以说很完美,没有什么瑕疵。这一切加起来原不会成为一张漂亮的脸,但是那漂亮却来自色调,来自那非常悦目的赤色头发和那张微翘的红润嘴唇。那张嘴在你熟识他以前吐出的有针对性的话语总使你烦恼,等你熟识了,那恐怕就更使你烦恼了。


5.
阿不思一直讲个不停,由于他讲的话使我窘困——都是关于我的打算以及如何了不起等等——我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只顾把目光投只在他的长睫毛上而不去听他说什么。我那时并不是完全遵从认为当面恭维乃是公开的耻辱的思想方法,我只是更愿意用目光抚摸他五官的轮廓。


6.
我探望巴希达姑姑时并不在仔细地听她讲魔法史,因为那不过是枯燥的学习过程而已。我一直在观察阿不思。他身体单薄,看起来情况不是非常好,他的脸色微微有点苍白。他穿的棉麻套装很合身,他穿了一件领尖钉有饰扣的白衬衫,一件赤红色的背心,双排钉扣,很称他的头发且勾勒出了他紧俏的腰身,衣领间系了一忘记了叫什么的德国公司产的领带。我想该告诉他我对这领带的意见,也许吧,因为在英国的确有德国人,也许一会就有一个来敲姑婆家的门——眼前这里就有两个——可是再一想,去它的,算了吧,便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来才知道那根领带原来是在霍格莫德村买的。


7.
他坐在木桌前,擎着那杯在雨天里非常温暖的黄油啤酒,脸上的皮肤似乎全部红润了起来,逐渐有了光泽,直到脸上原来的苍白完全消失,接着越来越红,最后变得像喝醉了一样。这可不是我的凭空想象。他看上去对一些有关死亡和自由的故事非常向往,或者可以说成了一种兴趣斐然的面貌,就在我的眼前。


8.
我送他回家,阿不思接着问我是否害怕死去,我说有时更怕些,别的时候又不那么怕。
这时雨突然下得大起来了,我们便在路边的咖啡馆里躲雨。我记不清那天下午所有的详细情况了,但是等我们终于回到他家,时间已经太晚,药房都关门了。我们一到家,阿不思就脱了衣服上了床。他说他不在乎因感冒而死去,问题只在于由谁来照看阿不福思和小阿莉安娜。我不很清楚他为什么认为我能怎样照看他们,相反,我用一种很凶的语气劝告他,告诉他他是天才巫师不会为区区的感冒而死亡。如果他死了我会叫他那个愚蠢的弟弟陪葬。阿不思却笑了起来并向我表示感谢,尽管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他似乎被那种甜酒灌醉了。他自顾自的叮嘱我,我一定得当心别让阿不福思喝酒,并且让阿莉安娜的心态平和。
他换上了睡衣,我已经把淋湿的衣服用了一个简单的咒语烘干。外面还在下雨,但是在房间里,蜡烛的火苗很温暖的跳动着,使人感到愉快。阿不思躺在床上,养精蓄锐准备跟他的“疾病”作斗争。我曾捏住他细瘦的手腕把他的脉,七十二跳,也摸过他饱满的额角,额角是凉的,还有外面雨的冷意。我听了他的胸部,要他作深呼吸,他的胸部听起来完全正常。
“听着,阿尔,”我说。“你的身体完全没问题。如果你想做一件最好的事来避免感冒,那就在床上待着,我会给你和我各拿一杯柠檬水和一杯威士忌,你用你的饮料服一片阿司匹林,就会感到很舒服,连你脑袋瓜里都不会着凉。”
“这些是麻瓜老奶奶们的治疗法啊,”阿不思说。
“你没有一点热度。见鬼,没有热度怎么会感冒呢?”我连一个治愈的咒语都不想给他施。
“你别对我爆粗口,”阿不思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热度?”
“你的脉搏正常,而且摸上去没有一点发烧的感觉。”
“摸上去,”阿不思抱怨地说,“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朋友,盖尔,给我弄一支体温表来。”
“外面在下雨,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能好好休息呢?”
“楼下就有,或者你可以变一支来。”
我念了个草率的咒语。没有一根玻璃管凭空出现,我再次念咒,接着以此为由径自顺着走廊出门了。我回头从门缝里看他,阿不思正闭紧他蓝色的漂亮眼睛平躺着,慢慢地、小心地呼吸着,加上他那受凉了的脸色和俊美的相貌,看上去活像是个死去的十字军小骑士。我这时开始厌倦起巫师生涯来了,如果说我现在过的就是所谓巫师生涯的话,而且我早已不惦记着什么“更伟大的利益”了,每当一天过去,看着他生命又浪费了一天,我总感到死一般的寂寞。我对阿不思,对这出有点蠢的喜剧感到十分厌倦,但是我找到了茶房,便抽了一支体温表和一瓶阿司匹林,还拿了两杯生榨柠檬汁和两杯双份威士忌。我原想要一瓶威士忌,但他厨房的威士忌像是做菜用的调料随意摆放着,并且濒临见底。体温表透着一股羊膻味,该死的,准是阿不思那个愚蠢的弟弟为了不对山羊用魔法给那些牲畜用了人的东西。
回到房间,只见阿不思仍旧躺着,好像躺在墓石上似的,像给自己立的一座纪念碑上的雕像,双目紧闭,带着一种可为人模范的尊严呼吸着。
听见我走进房间,他开口了。“弄到体温表了吗?”事实上我把体温表放了回去。
我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额角上。额角可不像坟墓那样冷。但却是微凉的,并没有黏糊糊的薄汗。
“没有,”我说。
“我以为你带来了。”
“我让人去买了。”
“你骗我,根本不是这回事。”
“好好好,可不是,对不对?”
你根本没法对阿不思发怒,就像你没法对一个要糖吃的三岁小孩发怒一样,但是我开始对自己生起气来,因为给卷进了这桩大蠢事,自讨苦吃。


9.
那时在德国,我们认为啤酒是一种像食物一样有益于健康的正常的饮料,也是能使人愉快、舒畅和喜悦的伟大的赐予者。喝啤酒不是一种讲究派头的行为,不是一种矫揉造作的标志,也不是一种时尚;它和吃饭一样自然,而且在我看来和吃饭一样不可缺少,因此我无法想象吃一顿饭而不喝啤酒或者连一杯苹果汁或开胃酒都不喝。我什么啤酒都爱喝,除了甜的或带点甜味的以及太烈性的啤酒,因此从没想到一起喝几瓶相当淡的黄油啤酒竟会在阿不思身上引起化学反应,把他变成了一个傻瓜。那天早晨我诱使他喝过威士忌加矿泉水,但那时我对酒精的影响一无所知。酒精该在很短时间内就氧化掉了。


10.
后来他躺在床上显得非常平静,这使我高兴。我把柠檬汁和威士忌混在一起,和两片阿司匹林一起递给他,他没有反对便把阿司匹林吞下了,态度平静得叫人敬佩,接着便呷起酒来。这时他的眼睛张开了,正望着远处。我在读报纸中间几页上的魔法犯罪报道,感到十分惬意,似乎太惬意了。
“你是个冷酷的人,是不是?”阿不思问,我看了他一眼,明白我的处方错了,如果错不在我的诊断的话。还明白酒精又在跟我们作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不思?”我以为这个善良的英国小先生对我看犯罪报道还一脸惬意而不满。
“你居然能坐在那里读一张一文不值的报纸,而我快要死了在你看来却算不了一回事。”
“你要我去请个医生来吗?”他好像个三岁小孩一样撒娇。
“不。我可不要麻瓜的医生。”
“那你要什么?”
“我要量体温。然后把我的衣服烤干,我们乘上一趟去柏林的列车,住进你老宅近郊的那家巫师医院。”
“我们的衣服不到明天早晨不会干,再说现在也没有什么列车了,”我哄着他,其实衣服早都干了,“你干吗不好好休息,在床上吃点晚饭呢?”
“我要量体温。”
在这以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任命的叫阿不福思拿来了一支体温表,他刚放学。乌云混淆了黄昏。
“难道你只能弄到这样一支吗?”我问道。那个蠢货进来时,阿不思原先闭着眼睛,那神情看起来至少像茶花女那样濒临死亡的样子。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脸上的血色消失得这么快,我不知道血都跑到哪儿去了。
“全家就只有这么一支,”他说着,把体温表递给我,“我刚一回家就看见你和他呆在一起,而他半死不活。该死的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他厌恶的甩甩手出去,我很快喝了一口兑过酸汁的威士忌,打开一会儿窗子看外面的雨。雷电似乎又多了一些。我转过身来时,阿不思正盯着我看。


11.
“这一种该往哪儿搁?”
“搁在腋下,”我说,并把它夹在自己的腋下。
“别把上面指着的温度搞乱了,”阿不思说。我把它又朝下猛甩了一下,便解开他睡衣上衣的纽扣,把这支表插在他的腋窝里,同时摸摸他的冷额角,然后又给他诊了脉。他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前面。他的脉搏是七十二跳。我把温度计在他腋窝里放了四分钟。
“我以为人家是只放一分钟的,”阿不思说。
“这是支大温度计,”我解释说,“你得乘上这温度计大小的平方。这是支摄氏表。”
最后我取出温度计,把它拿到台灯下。
“多少度?”
“三十七度又十分之六分。”
“正常的体温是多少?”
“这就是正常的体温嘛。”
“你肯定吗?”
“当然。”
“你自己量量看。我一定要搞明确。”
我把温度计的度数甩下,解开自己的睡衣,把温度计放在腋下夹住,一面注视手表。然后我看温度计。
“多少度?”我仔细察看着。
“完全一样。”
“你感觉怎样?”
“好极了,”我说。我在回想三十七度六是否真的是正常。因为这温度计在测量我之后始终稳定地停留在三十度上。
阿不思还是有点怀疑,所以我问他要不要我来再给他量一次。
“不要了,”他说。“我们可以高兴了,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我一向有极强的恢复能力。”
“你身体好了,”我说。“可我认为你还是不要起床,吃一顿清淡些的晚餐,然后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动身。”我原打算给我们俩去买两把结实的魔法伞,不过为此我就得向他借钱,可现在我不想为这件事开始争论。


12.
阿不思口头表达能力很强,能把一个故事讲得娓娓动听。他不用把词儿拼写出来,也不必加标点符号,而你也没有那种像读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的未经改正就寄给你的信的感觉。我认识了他两年之久,他才能用德语拼写出我的姓名;但要拼写的是一个很长的姓名,而且或许变得越来越难拼写,因此我为他最后能准确地拼写出我的姓名而大加称赞。他学会了拼写一些更重要的词语,并竭力把更多的词语都想出个道理来。


13.
也许正是这一晚让我觉得他的故事比那时姑婆告诉过我的故事都更悲哀,而且,也可能他记不起了,就像记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样。
我们换下睡衣又穿着好了,下楼去吃晚餐。这时阿不思显得走路有点儿不稳了,他带着点儿好战的目光从眼角斜视着家具。阿不思吃得极少,只慢慢呷着一杯啤酒。他两只手捧着头在桌边昏了过去。这动作很自然,没有一点演戏的样子,甚至看起来似乎他很小心,没有泼翻或者打碎什么东西。侍者和我扶他到他的房间,把他安放在床上,我脱下他的衣服,只剩下内衣,把衣服挂好,然后揭下床罩,盖在他的身上。我打开窗子,看到外面天已放晴,便让窗子开着。
我回到楼下,吃完晚餐,想着阿不思。显然他不该再喝什么酒了,是我没有好好照料他。不论他喝什么,似乎对他都太刺激,接着便使他中毒,因此我打算下一天把酒类都减少到最低限度。我会跟他说我们这就要回巴黎了,我得节制一下以便维系清醒。其实并非如此。他上楼去把所有的窗子都敞开,接着脱掉衣服,几乎一上床便呼呼入睡了。


14.
决不要同你并不爱的人一起出门旅行。


15.
我本已做好了打算。可是我看见阿不福思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End.


Ps:可以看一下原文海菲绝对is r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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